黃鈺鈞
校記編號:160059
拔萃女書院
「什麼叫『好戲』?就是要在角色中重生!要懂得怎樣從『這』變做『那』!」他扮出一副凶神惡煞的黑幫首領模樣,一眨眼,又變成一個滿腔柔情的公子哥兒。「我不能明說藝術對我的意義,因為它就是我的一部分。」誰見過劉兆銘(銘Sir)都會說,這是一個真真正正的藝術家。
銘Sir出生於戰亂時期,日軍侵華,他和家人回鄉躲避戰火。當時村裏常有話劇表演和影畫戲,他在耳濡目染下找到理想。「年少時實在見得太多黑暗面,因此一見到美麗、有價值的東西,便會從心底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渴望。」
獲發獎學金到法國康城古典芭蕾舞研究中心習舞,是銘Sir向理想進發的第一步。由於家境拮据,他除了上課,還要兼職做兩份工作。不過,他的努力最終得到回報。舞蹈學校的創辦人推薦他給蜚聲國際的20世紀芭蕾舞蹈團,讓他踏進國際「舞林世界」。說到這裏,銘Sir眼睛閃耀光芒:「芭蕾舞蹈團內的高手比中國少林寺加起來的還要多!我每天都感覺到世界真的很大,自己所知的實在太少。」不久,銘Sir成為首位為法國舞蹈團編舞的華人,他的作品《再生的鳳凰》更獲獎。「對我來說,那簡直像一場夢般美妙。」30年後回顧往事,銘Sir仍然充滿驚喜。
1979年,當時已是舞蹈老師的銘Sir被導演徐克邀請參演電影《蝶變》,從此投身演藝事業,揭開人生的另一頁。銘Sir笑言當初確實不習慣這「舞」與「影」之間的轉接:「導演說我的動作太多,不可取!今後要學會用眼神及語氣捕捉角色的神髓。」不過,憑他對藝術的滿腔熱誠,銘Sir很快便領悟到演戲的竅門——將生命融入劇本中。「其實,劇本只不過是日常生活的簡單或複雜化,多欣賞大自然,累積生活經驗,是鍛煉演技的最佳方法。記得有一回我飾演和尚,及後有和尚說他被我的演繹感動得流下眼淚,這令我非常難忘。」
的確,銘Sir自1981年加入電視台後,演活了無數深入民心的角色。他表示:「我喜歡人們記不起我的名字,而記得我所雕琢的片段。」如此廣闊的胸襟及專業精神,讓他在入行20多年來造就了很多永垂不朽的經典劇集。今年3月,銘Sir將再穿上舞鞋,於香港藝術節中自編自導自演《我的舞蹈生涯──進化論》,預祝他演出成功,舞出藝術人生絢爛的一頁!
【文章經編輯刪節】